沈醉—往事:我和溥仪()

1966年8 月 25 日一大早,我们都比平日上班还提前半小时到达政协机关大院内,等候分配我们的劳动工作。

这些无法无天的“造反派”,头几天,就把这座列入国家文物保护单位的顺承王府屋脊上许多陶质装饰物,作为“四旧”,砸得满地都是。

几个戴着红卫兵袖章的造反派,有的是什么游击队员之子,有的是红军老干部之孙,还有八路军战士之侄……

总之,都是出身顶好的小干部,司机勤杂工,平时,不是坐办公室的,现在,政协好像他们当了家。

所以,周总理亲自决定的问题,他们根本从文字上无法理解,只凭出身好,就准备坐天下。

平日里,他们和我们都很熟悉,常到我们家去装卸冬天用的火炉,为我们办公室干些我们干不动的活,或开车接送我们。

有一天,他们个个板着脸,像排长对待新兵一样,指挥我们干这干那,还让康泽去推装满渣石的手推车,康泽别说推,连试几下都拿不起来。

我便走过去,对平日常向我要点侨汇券的一个红卫兵说,我愿替康泽推车,让他扫地行不行?因他一向身体不好,又是带病来的……

没想到,那个红卫兵把眼一瞪,好像过去不认识我:“你算老几?敢为他说情,我们昨天就决定了,要让这个特务头子吃点苦头。”

(康泽在国民党中,曾与军统特务头子戴笠齐名。)一听这话,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昨天他们在宣布让我们劳动时,连什么人干什么都先研究过。

我只好说:康泽一个人实在是推不动,推倒了洒得满地,还得收拾,我帮帮他一道推比较好,这才算是看在我过去给过他不少侨汇券(当时从国外汇钱来,都按汇款比率发给粮票,布票、油票……)的情况下,才勉强同意我帮康泽推车。

溥仪夫妇旧照 图片来自网络

他们对溥仪,博杰、杜聿明、宋希濂四人分配的劳动还算照顾,都比较轻,由于政协大院自大搞“革命”后,勤杂工都成了领导干部,早不干收拾清洁的工作,有了我们这一撮半劳力勤勤恳恳地干了几天,便打扫得干干净净,连厕所也弄得比这些自封的“领导”过去打扫时,打扫得清洁。

溥杰还用他那一手柳叶体的好字,给厕所写上牌子。他们一看,这些估计不会肯听他们指挥的人,居然能那样听话,便进一步要求,连政协大院及各处花草树木都归我们来管理,我们也欣然接受,从勤杂工兼任了花木工。

有次,政协隔壁大院评剧院一些造反派,把评剧院一些领导干部也送到政协大院内来参加劳动。

溥仪看到,新凤霞也和我们一道,在劈厨房用的木柴,休息时,他请新凤霞为我们唱两句解解闷,新凤霞也愿哼一下,她刚唱出“巧儿我

……”

监工的红卫兵回来了,责问:“这是谁让你唱的?”溥仪正想挺身出来承认,新凤霞答得更快:“我看他们都累了,唱几句给他们解乏。”

一声“不准唱!”溥仪算是放下了包袱。

自从评剧院几位女领导也来政协和我们一道参加劳动后,让我们长了一些常识,过去我们虽然干过农活,但对做厨房的活却毫无经验,我们劈木柴,总是一手拿砍刀或小斧子,一手拿着木柴,让刀斧跟着我们的手上下去劈,几次都差点把指头都劈掉了。

而监工的红卫兵,从不告诉我们应如何劳动,而是在一旁看我们出事才高兴呢。

新凤霞她们来了后,才告诉我们一个安全劈柴法,是左手拿一根长点的木头或竹棍一类东西,按住要被劈的木柴上边,不让它倒了,右手照准木柴劈去,这样又安全又省力。

我们都为得到这种劈柴法而感到有了安全感,使看我们出事故的红卫兵都失望了。

新凤霞旧照 图片来自网络

他们怎么会知道,这些人的笔下,会揭露他们的丑恶面目,使之遗臭几十年啊!

可能是因为政协内部几个造反组织之间相互斗争,经常发生“夺印”,抢档案,弄得丑态百出,彼此揭发对方在工作上、生活上许多丑事的大字报,贴得到处都是。

因为怕我们看到,他们决定要我们暂时停止劳动而回家去好好学习,我们才如释重负地各自回家,但去领工资还是一大苦事,我便主动替杜聿明、宋希濂、郑庭笈、董益三等人领工资,挨打挨骂只是一个人承担。

当然,我有一套对付他们的办法。我清楚地记着9 月 29 日星期四,是农历中秋佳节,那天一早,我就想到,虽然破四旧不过中秋,不吃月饼,但饭还得吃。

当时,我们除博杰外,都靠工资过活,所以早上 9点左右,我便骑车去政协领工资。

一进门,几个红卫兵便像庙里的四大金刚一样,横眉怒目看着我。

我锁好自行车。便在地上拾起一把笤帚扫地,从大门口一直扫到西边男厕所,有几个红卫兵跟在我后面看,我进厕所又把里面打扫得干干净净,并用扫把把窗门铁纱上的灰尘用力敲打,站在门外的几个红卫兵,受不了那一股股的灰尘、掩鼻走了。

我又从厕所一直扫地扫到会计室门口,领工资时,他们一向不为难我,只要我提出代谁领,他们就把工资袋找出来由我签名写一个“代”字,把工资交给我。

没想到那天去领工资时,真出我意料,他们说:接到上级的命令,从本月份起不再扣发,已扣发的是否补发,还在请示中。(我听了很欣慰,他们居然还有“上级”能“命令”他们。)

我连忙说,,以后不扣就行了,,扣去的不必再补发了。他们还是说等请示后再说,我领了工资先给杜聿明送去。

一路上,我猜不出,今天还有人会照顾我们。到了杜家,宋希濂、郑庭笈听到都十分惊喜。我又把唐生明的送去,并告诉他,本月起我们的工资不再减发,唐不是专员,也不是特赦人员,他是起义将领、政协委员,每月工资 240元,没有扣他的。

他听到后,便告诉我们,前几天便听人说:周总理知道这件事后,很生气,不但不准他们再扣。还要他们把扣的补发。

大家一听,都异常激动,几十元事小,而在那个时候,有人能如此关怀我们,真太难得了。

尤其是日理万机,自身的日子也不好过的周总理,还为这种小事操心,我们怎会不感动。

当我送工资给董益三后,转一个弯便到溥仪家,他夫人还没有去领工资,我便先把这一情况告诉他们。

溥仪和溥杰夫妇合影旧照 图片来自网络

溥仪已生病躺在床上,他听到后,竟激动得流出眼泪来,并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说:“周总理对我们真是太好了!”

溥仪生病后,我常和妻子杜雪洁去看望他,我妻子和溥仪夫人,都是搞医务工作的,她两人也谈得很投机。

“早上 10 时许,沈醉夫妇来看我,谈到我这次得病,沈老(指文史会一位新来的领导沈德纯,曾任湖北省委统战部长和董必武副主席秘书)向周总理报告,总理立即电告平杰三部长(中央统战部副部长兼全国政协秘书长)召集有名医生抢救我,谈到这里,我的眼泪夺眶而出……”

对这段日记,我得稍加说明,“十年浩劫”前,因为周总理曾经有手令规定过:全国政协文史专员的医疗,一律按高级干部待遇。

所以,我们看病不用去排队挂号,只要打一个电话到医院保健室,告诉他们自己的医疗证号码和姓名,要看什么病,他们就会在电话中,回答你什么时候去保健室,他们到时便先把病历调出放在那里,按他们告诉的时间,就可由一些医术较精的老医生诊治。

看完病取药,也是在药房专设的窗口去取,如要住院,只要经过保健室的医生决定,就可住进。

“十年浩劫”一开始,红卫兵就把这一规定取消。保健室也关闭了,一律改成普通病房,连中央各部部长看病也得排队,原配给许多中央首长的医护人员全部撤走,我们这些真的帝、王、将、相,则被改称为牛、鬼、蛇、神黑五类分子。

如去看病,连排队挂号都挂不上,即使耐心等几次挂上了号,轮到看病时,个别“左”字号医生一看是“黑五类”,有时随便开点药,有时连药也不开,还骂上一句:“不给药,死一个,少一个,回去等死吧!”病没看上,反受了一肚子气。

一些医德高尚的医师,则只要是病人,也不分你红五类黑五类,一样从人道主义出发,认真看病给药。有时还能悄悄安慰几句,遇到这样的好医师,不服药,病也可以好几分。

1967年1月 20日,我和妻子去看望溥仪,她又和溥仪的夫人李淑贤研究,如何自己买点药给溥仪治病,免得去医院碰到那些“左”字号医生,反而受气更使病加重。

她俩正在悄悄商量,我走到溥仪身边,看他躺在床上那么有气无力的样子,比上几次来看他时,更加沉重。

我心里很难过,如不及早治疗会耽误成大病,就更加不好治了,我安慰了他几句,便赶到政协机关找文史负责人,没有找到。

直到 21日下午,好不容易找到了沈德纯,因为政协一些负责人的家,我从来没有去过,只能在机关找到。

沈德纯一向对溥仪很不错,加上他为人正直、热情,一听我向他反映溥仪病重需及早医治的紧急情况,也十分焦急,连说:

你放心,我一定向中央领导去反映,让溥仪早日住上医院。

总理一听到溥仪病重,马上要平杰三立即召集北京几位名医一定要设法抢救溥仪。

22日,我又去看溥仪时,把昨天的经过告诉他,而我上面抄的溥仪 22日的日记,说“沈老向周总理报告”,实际是平杰三向周总理报告,因沈德纯还不能直接与周总理通话,溥仪那天的日记记得不够详细准确。

那天,我还告诉溥仪,中央统战部几位领导和申伯纯,都被红卫兵押在卡车上游行,善良的溥大哥,听到这些竟失声痛哭,他的夫人连忙让我少说这些,我也感到不应该告诉他。

临走,溥仪还抓着我的手,边哭边问:“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干?好端端的一个国家弄成这个样子,是谁的主意啊!”

一位特赦后的皇帝,自己那么病重,还这样注意国家大事,如不是亲眼所见,是不能想像到的。

他在病中,一直是这样关心革命老干部,痛恨那些胡作非为的“四人帮”。他一生气,什么江青一类人都敢骂。我怕惹事,总是竭力劝慰他,养病要紧,不要管这些,他却老惦念着祖国的前途和老干部的命运。

当我把溥仪生病情况和平杰三报告周总理、总理对他的关怀又去告诉杜聿明等人时,他们也表示,一定去多看看他、劝慰他,不宜再发牢骚骂人,因为,这在当时是会惹来杀身之祸的。

溥仪由于不能住进医院,而外地到北京来串连的红卫兵,便可随时找到溥仪家去看看这位末代皇帝,以满足他们的好奇心。

有人告诉我,许多人认为皇帝一定有与别人不同之处,但见到他之后,见他对人那样客气,还戴一副深度近视眼镜。

有些本地红卫兵去找他时,看到他客厅里摆有那么多好沙发,认为他还在过剥削阶级生活。

由于平日溥仪和他夫人李淑贤两人和附近的街坊邻居都相处得很好,特别是管那条街的福绥境派出所的负责人,常常来向红卫兵说明,因为溥仪常接待外宾,需要有沙发,而且这些沙发是政协为他布置的。

但有些什么都不懂得的红卫兵,却还是认为“文化大革命”期间,不应接待外宾,沙发应当退还政协,派出所的负责人坚决不同意红卫兵的意见,红卫兵纵然天不怕、地不怕,但对派出所还不敢太放肆,所以,没有让取走沙发。

后来,溥仪自己害怕惹事,还是通知了政协造反派,把沙发搬走了。

有天我去看他时,见他还把毛主席和他一同照的那张黑白照片挂在家里,估计是想以此作为挡箭牌,对付一下红卫兵,我便劝做好好收藏起来,以免被人拿走。

他问:“连和毛主席照的相也会拿走?”我说他们只要找个借口,说我们这些人不够格和毛主席照相,不就可拿走。他听了很以为然,马上收藏起来。

由于得不到好的治疗,溥仪的病一天天重起来,我去看他,见他睡在床上还在看一些“小字报”。

那个时候,每一个“造反派”都自印一份或几份“小字报”。不是随意给一些老革命干部扣上一大堆莫须有的罪名,任意指为“叛徒”、“特务”“汉奸”等外,就是大捧江青等“四人帮”,说上一大堆看了使人肉麻的话。

我看溥仪那么爱看这些,便劝他多休息,这些不可靠的东西少看。他随手拿起一张“小字报”问我:“这里说某人是军统特务,奉命打人党内的,你认识她吗?”

我说:“如果有人找我写材料,我可以证明她与军统无关;如不找我,我写的东西,谁会给我发表呢?”

他听了很难过,连说:“这是什么世道啊!公理在哪里?”

最后,溥仪的病已到了非住院不可的地步了。他夫人到处去求人,谁有这本领能让医院收留他呢?有天她去政协找人,托邻居一位老大妈照顾溥仪一下。

她刚出门,溥仪一口痰塞在喉头吐不出来,胀得满脸通红,那位老大妈看到他那难受的样子,毫不犹豫,立即把嘴对着他的嘴把那口痰帮他吸了出来。

李淑贤回来后,一再向这位老大妈致谢,这位老大妈连说:“这不用谢,谁见了都会这样做,你们夫妇平日待人那么好,有困难时我们能不帮一下!”

自 1966 年8 月以后,我替几位专员去政协领工资送给他们时,总要在董益三家中聊上一会儿。因董与我是军统局的旧同事,解放前就是好朋友,又同在一起改造多年,所以无话不谈。

当时,他家住在草厂胡同,转一个弯就到溥仪家。他的夫人宋伯兰,是一位热心助人的能干妇女,也是溥仪家的常客。

董为人很正派,在专员中间有“智多星”之称,溥仪夫妇非常敬重他,有事也常找他商量。

他曾留学美国,是搞无线电工作出身,知识丰富,我每次去他家,他都要和我谈溥仪的事情,溥仪住过几次协和医院和人民医院,每次他都到医院看溥仪。

他虽是军统旧人,但比我目标小得多,他去医院看溥仪时,很少受到红卫兵们的阻拦。

有天,董气冲冲地跑到我家,告诉我一个令人十分不安的消息,他说东北来了一批人,要把溥仪揪到东北去批斗,溥仪非常害怕,幸好政协的领导和一个造反组织都不同意,总算没让他们揪走。

溥仪过去住过几次医院,都没等病完全好就被送回家了。当时,医院的造反派表面上不得不遵照周总理指示,要收留他。

但是,他进去并未认真治疗过,几进几出,病反而越拖越重。如果当时能真正遵照总理的指示医治他,溥仪是不会那么早就去世的。

溥仪旧照 图片来自网络

到了1957年的 10月初,溥仪痛得在床上滚来滚去,他夫人急得没法,到处奔走,东求西请,总算把他送到了人民医院急诊室。

当时,医院的造反派头头们,只同意急诊抢救,想住院,没有门!李淑贤又跑到政协请求,最后,才由周总理的秘书打电话给人民医院造反派头头,说这是周总理的命令,医院才同意把他安置在第九号病病。

这事真太凑巧了,在中国历史上,一直把九当成极数,所以,对皇帝常常爱用九,如九五之尊、九重天子……而溥仪这位末代皇帝住院的病房为九号,这种无心的安排,好在出自造反派头头,要是别人,他们一旦听到读书人一指点,那还得了!

他住院的消息,周总理一直很关心,曾让许多有名的大夫去看他。但那时,几位名大夫也正在挨批斗,所以去的少,只有蒲辅周老大夫去医院为他切脉后,认为病情严重,需要长期治疗,好生护理。

最令人气愤万分的,是溥仪病成那样,东北还有人带着红卫兵到医院批斗他,致使他病上加病,如果不是同住医院的几位红卫兵小头目,还懂点政策,讲点人道,把东北来的那些人赶走,否则,真会把他当场折腾死。

当时,人民医院的医护人员在造反派的控制下,对溥仪不敢好好照顾,怕被那些家伙扣帽子,同情帝、王、将、相。

有时,他的尿排不出去,如有造反派在场,便让他难受得大汗满头,痛苦万分,那些家伙反以此为乐。只有这群披人皮的畜生不在场,医护人员才敢为他导导尿。

博杰常常去陪伴他,也遭到造反派的刁难和呵斥,专员中常去的有董益三、杜聿明、范汉杰等,也只能悄悄去看看。

惟独我去看他时,被发觉了,总是被连推带骂赶了出来,有次,我看到原在保健室工作的一位护士在值班,她和我与溥仪过去都很认识。

我溜进去,以为她不会赶我走。她也无可奈何地说:

“头头们早关照过,不准你这个“严醉”去看溥仪,我让你去了我得挨批。说我到今天还划不清界限,我过去为你们服务,都是我的罪行,你原谅我吧!”

听了她这番话,我只好走了,因我当时住在西黄城根,离医院不远,我就常常找机会,有天我趁他们不备时溜了进去,看到溥仪鼻子里插着氧气管,眼神无力,见我走过去,便拉着我的手,泪珠不断流出来,我也是泪珠滚滚,我强忍着心头的悲痛,劝他不要难过,总理很关心他,病一定会治好。

到了那种程度,他仍然相信党不会不给他治病,我还想和他讲几句,一只冰凉的手,伸进了我的后衣领内,“给我滚出去!”

我本能地想转身反击,他那只手的骨头就可能断成两截,但一想,那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我和他拼了,对溥仪更不利,我只好挥手向溥仪告别。

他又用了大把大把眼泪看着我被人推走,我当时真心如刀割,这是一幕“生死离别”,我到今天还没有能忘记。

从10月中旬开始,自西北高原随大风刮来的大量黄沙,在北京上空盘旋了几天。汽车停下来,一会儿就落上一层薄薄的黄土。

许多关心“小皇帝”的北京老人,早知道溥仪病重入院,看到满天黄沙,便纷纷谣传“天发黄、小皇帝怕快……”

老人们连最后一个“死”字都不忍说出来,都是这么爱他。

而医院造反派却加重对他的折磨,让这位被中国共产党改造过来了的中国末代皇帝,终于在10月17日凌晨悄悄与世长辞。

我们知道后,都想去医院与他的遗体告别,政协造反派竟然不准,只让他几位家属去了一下。

那时候,这些人为什么会失去人性而与禽兽无异呢?

周总理知道后,也很难过,他指示一定要在报纸上公布溥仪去世的消息。

《人民日报》才不得不在第二天很不显眼处刊出:“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委员爱新觉罗·溥仪先生,因患肾癌、尿毒症、贫血性心脏病,经长期治疗无效,于 10 月 17日2时30 分于北京逝世,终年 60 岁。”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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