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费员帮忙疏导交通还推车，五分钟就脱困了，我忍不住再三跟他点赞大哥制服

车子在收费站 ETC 通道前突然熄火的瞬间，我盯着仪表盘上归零的油量指针，后背唰地冒了一层冷汗。

正是周五晚高峰，身后已经排起长龙，大货车的鸣笛声像闷雷似的砸过来，震得车窗都发颤。我慌忙挂 P 挡拉手刹，推门下去绕到车后查看，引擎盖还透着刚熄火的余温，可无论怎么拧钥匙，发动机只给我回馈一阵无力的 “咔咔” 声。

“怎么回事啊？快点行不行！” 后车司机探出头来吼了一嗓子，紧接着更多抱怨声此起彼伏。我攥着手机的手都在抖，通讯录翻来翻去，救援电话要等四十分钟，可这堵塞的车道根本等不起。眼看旁边人工收费口的车流都开始受影响，我急得原地转圈，皮鞋跟在水泥地上蹭出几道白印。

“师傅别急，我来看看！” 一道洪亮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抬头就见个穿深蓝色制服的大哥快步走过来，帽檐下的额头上渗着汗珠，胸前的工牌晃得看不清名字。他绕车扫了一眼，又趴下来往车底瞅了瞅，直起身说：“像是没油憋死的，先推到边上再说！”

我这才注意到他刚从收费亭里出来，亭子里的电脑还亮着结算界面。没等我应声，他已经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结实的肌肉线条，双手按在后备箱盖上喊：“你坐进去打方向，我来推！”

推第一下时车子纹丝不动，大哥 “嘿” 了一声，双脚蹬地身体往后仰，制服后背瞬间被汗水浸出深色的印子。我在驾驶室里死死把着方向盘，看着后视镜里他弓着腰的身影，心里又急又愧 —— 这可是人家的工作时间啊。刚推出去两米，后面又传来喇叭声，大哥突然直起身冲后车摆手：“都稍等会儿！车抛锚了，通个道出来！” 那语气斩钉截铁，原本嘈杂的喇叭声居然真的停了。

好不容易把车推到应急车道，大哥已经喘得直不起腰，他从口袋里掏出个保温杯喝了口水，又从收费亭拿了个锥桶放在车后。“你先打救援电话，我帮你疏导下后面的车。” 说着就转身往车流里走，一边走一边指挥：“左边车道能过，大家慢着点！” 阳光照在他湿透的制服上，反光得刺眼。

我蹲在路边打救援电话，眼角余光瞥见他在车流里穿梭的身影。有个 SUV 司机摇下车窗问情况，他笑着解释：“前面车没油了，马上就清开，您稍等。” 那笑容特别实在，一点不像应付差事。等我挂了电话回头，发现他居然又蹲在我车边，手里拿着个加油壶：“这是我们备的应急油，先加一点能开到前面服务区，省得等救援了。”

壶里的油汩汩流进油箱，不过两分钟的功夫。大哥帮我拧好油箱盖，又绕到驾驶座旁：“试试能不能打着？” 我坐进去拧钥匙，发动机 “嗡” 地一声启动了，那一刻我差点哭出来。看了眼手机，从他出现到车子启动，刚好五分钟。

“太谢谢您了大哥！” 我赶紧掏钱包想给油钱，他却摆手躲开了：“这油是应急用的，不用钱。您快走吧，后面还堵着呢。” 说着就往收费亭走，走了两步又回头喊：“下次记得提前加油，高速上抛锚太危险！”

我握着方向盘目送他回到收费亭，看着他抬手抹了把汗，又对着下一辆车露出标准的微笑，心里突然特别不是滋味。以前过收费站总觉得这就是个收钱的岗位，冷冰冰的机器，程序化的问候，今天才看清那些制服下的温度。

后来每次路过那个收费站，我都会特意放慢车速。有次真的又碰到他，隔着车窗递了瓶矿泉水，他愣了一下才接过去，笑得露出两排白牙。旁边的收费员说，他在这儿干了八年，帮过的司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有换轮胎的，有送急救包的，甚至还有帮迷路老人联系家人的。

前几天刷到条新闻，说有收费站工作人员帮失独老人安抚情绪，蹲在路边陪了一个多小时。看着新闻里熟悉的制服，突然就想起那天推车的大哥。他们的工作手册上或许只写着收费、发卡的流程，但真遇到事了，没人教他们该怎么帮忙，可他们还是伸手了。

救援车最终没来，我开着车顺利到了服务区。加完油坐在车里，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流，突然觉得很感慨。我们总在抱怨高速堵车、服务不好，却忘了那些在岗位上默默多做一步的人。就像那个连名字都没记住的收费大哥，他本可以只在亭子里收他的费，可他偏偏撸起袖子推了车，递了油，疏导了交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