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审稿-嘟嘟、排版-斯凯勒
封面图：© Kay / Unsplash
有句古话叫“流水的赌王，铁打的赌场”。赌王远去，但世界各地的赌场还在。
天下皆知，赌场嘛，都是韭菜收割机，是坑人的魔窟。然而，我亲历过帮你赢钱的赌场，亲闻过不让你进去赌博的赌场，也见识了赌场外表华丽冰冷但内心人性温暖的一面。
你会说，这是个笑话。
并不是。
那么，这又都是啥奇葩骚操作呢？来来来，让我们走进卡仙奴。
（一）赌场帮你赢钱
荷兰是一个以“黄赌毒全合法”著称的国家。小时候在新闻里看到这方面知识的时候我就想，那样的国家真是太可怕了，我要去看看！
荷兰合法博彩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4世纪，当时一家公司向政府申请合法的赌场牌照。但还没等政府批准，该公司就放弃了兴建赌场的计划。
转眼便到了1976年，荷兰第一家合法赌场在赞德福特（Zandvoort）成立了。
这便是后来大名鼎鼎的Holland Casino，它由国家控股，以国力运营，收入直接进入国库。这就是为何Holland Casino有个霸气的座右铭——“The one and only Casino（唯一并独一的赌场）”。
老一代的海外华人把Casino翻译成了卡仙奴……
到今天，荷兰陆陆续续在不同城市开了14家这样的Holland Casino。虽然符合法律条件的个人赌场也可以领照经营，但规模与国立的赌场不可同日而语。
我并不赌博，但在荷兰留学，工作，生活这些年偶尔也陪朋友去过几次赌场。经历过些许比赌博本身戏剧化很多的场面。
12年前，荷兰北方的一座城市新开了一家Holland Casino。那时我在上大学，舍友是一个时不时去赌场消遣一下的同学。
他说有个赌场新开业了，听说不错，一起去看看。我们就一起去了。
老手们都知道赌场们有个心照不宣的秘密，就是刚开业的时候为了吸引主顾，会故意让玩家多赢点钱。
赌场并不会在意这点儿投入，因为赌场的铁律是：“不怕你赢钱，就怕你不来！”
进去以后，我在里面喝啤酒，吃小吃，看着我朋友玩。他玩的是Black Jack，也就是21点。
众所周知，负责发牌的荷官是不会知道下一张牌是什么的。当时那个赌场是把4副纸牌放到洗牌机里洗，荷官再抽取发牌。那么理论上来说，随机洗牌后荷官不可能知道牌的顺序。然而……
那天明显可以看出作为庄家的女荷官有意让牌桌上的几个闲家或多或少赢钱。
几轮过后，我的朋友抓了两张凑一起整20点的牌。这时候正常人肯定都不会再多要了，他当然也选择不要。而就在他说完不要牌后，女荷官以明显暗示，都可以说是直示的表情和眼神和语调问他“你确定不要吗？”
朋友灵机一动，说，再要一张。结果出来的那一张是一个A。朋友赢钱，荷官输钱。
当然，你可以把它理解成是一种巧合，女荷官只是故弄玄虚而已。
（二）赌场不让人进去赌博
我的一个朋友在荷兰南部上大学，他所在的城市并没有荷兰国立的Holland Casino，只有几个个体的小赌场。
他有时候闲得无聊就去里面玩玩，赚少赔多，但也乐此不疲。
有一次他像平常一样来到了赌场，但这一次他在赌场门口被保安拦了下来。
保安大哥问他，你在荷兰是干嘛的？是学生吗？
朋友说，是呀。
大哥说，是学生的话，你成天到晚往赌场跑啥？赶紧回宿舍好好看书去！
在荷兰，餐饮娱乐，商场超市的保安人员是有权拒绝某顾客进入的。顾客如果闹事，还会被列入黑名单，1到2年内都不允许再进入。如果强行闯入的话很可能被揍并被警察逮捕。
比如，如果一个夜店的保安觉得你是在已经喝多的状态下想进去玩的，容易寻衅滋事，那他就有权不准你进入。而如果你在餐馆、酒吧、商场、超市、夜店等等场所跟店家或其他客人发生了冲突，那么你在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也别想进入该场所，因为你的大照片都在他们的办公室里了。
朋友垂头丧气地回家了。但多年以后他跟我叙述这事的时候，直言是那个赌场保安拯救了他的学业。
（三）那些输钱的人
上面两个故事可以说是很难遇到的特例。接下来我就要讲的就不那么欢愉了。
有个同学刚来荷兰就去卡仙奴，头一次去就赢了好几千欧元。他一下就来了兴致和劲头儿，没事就去。
然而依据前面讲过的“不怕你赢钱，就怕你不来”铁律，不但赢的这几千欧元陆续输光，他进而把当年的学费、生活费、各种费全输光了。
另一位同学更惊悚，在赌场输了钱，就四处借同学钱，偷室友钱，骗朋友钱。最终学也退了，朋友同学也都离他远远的了，自己也慢慢得上了抑郁症。
除了学生以外，很多以各类签证在荷兰工作，打工的人也有同样，甚至更严重的问题。
我之前认识一些在荷兰的中餐馆或西餐馆后厨打工的朋友。正常来说，他们的月收入大都在1500欧到2200欧之间，这些钱正常生活一个月绰绰有余，可以说是吃香喝辣还有钱寄家。
然而他们中的很多人染上了赌瘾，甚至一发工资，钱还没在手里捂热，就给卡仙奴送去了。
当然，我不会开着上帝视角对他人进行啥道德审判。但我可以跟大家分析这背后的原因。
首先，这些在餐馆忙厨房的朋友们荷兰语不太好，英语更不会，缺少人与人的交流。而且即便这两门语言很溜儿，他们也会因为文化差异而很难在荷兰结交到什么朋友。
荷兰虽然风光秀丽，但娱乐场所委实太少。工作之后的人，在异国他乡又孤独又空虚又寂寞又冷，窗外还没事就刮大风，又累得没啥力气去红灯区，又不像在国内可以约到能玩到一起去的人，于是就想到了闪闪发光，霓虹缤纷的卡仙奴。
殊不知，那过眼繁华不过是破碎虚空。
如果再加上其他朋友怂恿的话，那简直是一个说走就走的“散步”。
荷兰的卡仙奴们还专门为华人量身定制了很多套餐，比如春节、端午、中秋等中国传统节日的大酬宾。个别赌场甚至还会不定期举办麻将大赛，让你看到华人洋人混杂在一起在各个四方桌子上搓麻的奇景。
这样一来，华人就更容易被吸引到赌场了。
也许多数人只是抱着消磨时光，小赌小耍的心态迈进了卡仙奴的大门，便从此一入豪门深似海了。卡仙奴——卡在里面成了神仙的奴仆……
人性是复杂的，往往一个人踏上一条不归路就是转念之间的事情。
在此我不做说教，只是建议大家无论身在国内国外，耍钱之前思考下我刚才的话。
（四）美食与饮料供你挑
在荷兰，有一小部分赌场，尤其是私人赌场是给去到那里的客人们免费提供小吃和饮料的。
而且往往这些小吃和饮料的质量并不低。
还有个别赌场会提供给去赌场顾客远低于外边餐馆价格的牛排啊，煎鱼啊之类的正餐。
请注意，即便你只是在里面逛而并不参与赌博，这些小吃和饮料也依然是免费的，那些牛扒，煎鱼也依然是低价的。
这就导致了很多同胞去赌场只是为了吃饭。吃些零散的小吃，喝点饮料，再买个低价的牛排，这样一顿晚餐还是很划算的。
而赌场呢，也不太去计较。虽然他们不赌博，让赌场无钱可赚，然而可以带来人气或其他朋友。赌场也终归是依此获利的。
不过，近年来，提供这种双赢服务的赌场已经越来越少了。
（五）蒙特卡洛大赌场
让我们离开荷兰，来到地中海边的明珠——袖珍小国摩纳哥。
现如今我们一提起土豪之城就都会想起迪拜，但其实，欧洲小国摩纳哥才是历史悠久的土豪之城。
而位于摩纳哥山顶的蒙特卡洛大赌场1856年便落成了。和荷兰的情形一样，这个大赌场也是摩纳哥政府和王室控制的。
它曾出现在很多小说和影视剧中，最著名的要数007，也就是詹姆斯邦德系列和它缘分最深。007小说《皇家赌场》里的皇家赌场就是蒙特卡洛大赌场。
而《巡航导弹》和《黄金眼》这两部007电影都以蒙特卡洛大赌场为取景地。曾脍炙人口的电影《十二罗汉》也是在这里取的景。
说是大赌场，其实你进去游玩以后会发现它并不大，还甭提拉斯维加斯和澳门，连荷兰一些大赌场在面积上都要比它大得多。
蒙特卡洛大赌场的“大”，指的是它的名气，历史与底蕴。
现在蒙特卡洛大赌场没那么严格了，普通游客只要穿着别太松散邋遢，就都可以买门票进去，也可以买筹码玩一玩。当然，赌场里的核心区域没有预约，不穿正装，是仍然不能进入的。
我曾买了一些筹码进去试图一耍，不过看到里面那些亚洲土豪出手的样子，又原封不动把筹码退回了前台。
赌场前面停泊的，基本都是顶级跑车。我朋友说见过一辆保时捷卡宴在门口徘徊一圈儿后似乎感到了惭愧，灰溜溜地停到了远处……
我曾亲眼看到一位银发的老绅士开着他的帕加尼风神停在赌场门口，让门口的泊车仔替他泊车时，顺手给了那个看上去也就十几岁的孩子一张50欧元的票子作为小费。
我的朋友曾开玩笑道，蒙特卡洛一个泊车小孩儿月收入怕是比国内一个中型企业的CEO高得多。
提到车，摩纳哥还有一条世界闻名的F1赛道。除了这个，另有一条山上的发卡弯式山路，有些自命不凡的高手会在这里飙车。然而飙到山顶的话，往往会有N多辆警车温馨地等待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