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说海伦·凯莉可能是趁假期回了丹麦娘家，因为岳母大人最近身体不好，但是打电话到丹麦，海伦·凯莉的母亲却说女儿没有回家。一位身高一米七五、经常周游世界各地、社会经验丰富的空姐，怎么会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呢？他们向警察局报了案，李琪也请求警察全力以赴，尽快找到他的妻子。
问：接到报案后警方应该如何开展工作？
确定嫌疑萝拉和海伦·凯莉是同一班机的空姐。她回忆说18日从德国飞回美国时，海伦·凯莉看上去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问她有什么心事，海伦·凯莉说自己怀疑丈夫有外遇，委托私家侦探调查，结果李琪果然如此，她决定回家后正式提出离婚。海伦·凯莉还说，自己有一种奇怪的预感，说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不要怀疑是什么意外，要站出来主持公道，替她申冤。刑警经过调查后，发现李琪颇有来头，曾两次参加中央情报局的特别行动，是个经过特别训练的前中情局专员。
问：上述调查有何意义，海伦·凯莉的失踪有哪几种可能？
警方逐渐认为海伦·凯莉失踪与李琪有关系，便传讯李琪，问他是否知道海伦·凯莉的下落，李琪坚决否认，并说他比任何人都焦急。刑警问他是否愿意测谎，李琪一口答应，希望警察能还他清白，早日找到海伦·凯莉。李琪自愿接受测谎，他神态自如地走入了测谎室。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测试，测谎专家说：“不论是主、次要相关问题，他都没有说谎的迹象。”刑警问：“这表明他说的都是实话吗？”测谎专家答：“有这个可能，可能他并没有杀害他的太太，也不知道她的下落。”
问：测谎的方法是否科学？上述测谎结果是否能证明李琪的清白？
警方只有将海伦·凯莉列为失踪人口，暂时按兵不动。但是，海伦·凯莉的母亲和朋友都认定李琪嫌疑重大，他们向州检察官申诉，检察长就请华裔神探李昌钰协助调查这起离奇的失踪案。李昌钰决定先让州警政厅的测谎人员再对李琪做一次测谎。
和上次一样，李琪仍旧矢口否认，测试结果也如出一辙。不过，这位有经验的测谎专家指出，测谎反应“过度正常”，说明也许他太会说谎，所以在说谎时没有一般人常见的那些生理反应。测谎这条路显然无效，但是从结果过于正常以及他接受过情报训练的背景来看，李琪涉案的可能性不小。李昌钰博士决定成立专案小组，将海伦·凯莉失踪一案查个水落石出。
问：应该如何给该案定性？调查工作应该从何处着手？
寻找犯罪现场结合各方面的情况分析排除了海伦·凯莉离家出走或私奔的可能，认为最大的可能就是海伦·凯莉要求离婚而遭李琪杀害，所以应朝命案的方向侦查（建立假设）。如果海伦·凯莉真的被李琪杀害，她的尸体会在哪里？有两种情况可能性较大：第一是埋在地下；第二是丢到河里。通常来说，搜寻这类离奇失踪案的第一站就是家里。海伦·凯莉失踪的一个月后，李琪带小孩到佛罗里达州去度圣诞节，专案小组便向法官申请搜索令，并于圣诞节当天，全面搜索李琪的住宅。一进门，技术人就发现卧房和走廊的地毯都不见了，在李琪的书房里竟然有一个枪库，存放了80多种枪支弹药，有手枪、长枪、机关枪、火箭筒、手榴弹等等。此外，楼下的床、柜及家具都曾移位。从壁炉里残留的灰烬判断不仅有纸张、木材，还有些是衣服纤维等材料。
问：现场为什么会有变动？对于变动的现场应该如何勘查分析？
李昌钰决定先重建房屋的现场。现场重建时必须先将凌乱不堪的家具、床柜归回原位，可是保姆已经回家，又没有人熟悉李琪家的摆设，情况有些棘手。只好找来李琪家的相簿，按照相簿中客厅、饭厅、起居室的样子，将大部分的家具都放回原位。但这些家具上都没有任何血迹或痕迹。而楼上三间卧室的地毯都不见了，找不到原先床具的位置，而且，相册中也找不到卧室里的照片。于是技术人员找来海伦·凯莉的好友丽莎来协助重建现场，她曾和海伦凯莉一起布置卧室，也经常到他们家，因此对室内摆设了如指掌。一到了现场，丽莎马上带着技术人员一件件地说明家具位置。4个多小时后，才将房间里的床具移回原位。
问：物品位置重建后怎样进一步勘查分析？查找哪些物证？要证明什么？
主卧室的大床有两层床垫，上面这一层是一张特大型床垫，下面这一层则由两张单人小床垫拼合而成。就在下层两个床垫外端有肉眼难辨的7点小血迹，要用放大镜仔细查看才能辨认。这些血迹不像是经血，从形状判断是喷溅形成的血迹。收集了这7点血迹后，再用联苯胺处理床边，马上出现阳性反应，显示这原来是血迹，但是曾用水清洗过。再仔细检验发现，这是自上而下的擦抹型血迹，血滴溅落的角度为100，而且在不久之前被清洗过。
血迹化验发现这都是体内血而非经血。血型分析为O型，与海伦·凯莉的血型相同。但是究竟这是新血迹抑或旧血迹？只有PGM分析才能分晓，血液里的PGM酵素在一般情况下，最久可保持13个星期，如果血迹内没有PGM，就代表这可能是13个星期之前的血迹。经过化验，血迹内果然有PGM成分，证实为新鲜血迹。血迹在下层的床垫外端，高度只有一尺多，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血迹呢？如果被害者站着被击倒，血迹落下的角度应大于100。
问：血迹应该是怎样形成的？
通过在床边不断地模拟分析，最后找出最大的可能就是被害者第一次被袭跪倒，嫌犯再次出手，鲜血从被害者头部喷出，有7小点喷到床边，同时被害者倒地时头部接触到床垫，而形成了与地面夹角100的血迹。丽莎还提供了一个重要线索，李琪从来不洗衣服。但是，浴室里所有的毛巾都洗过；洗衣机里也发现了清洗过的床单和衣服。联苯胺喷在这些床单和衣服上，果然呈现蓝色阳性反应，显示这些衣服都可能沾过血液。
第二重要的物证就是房间的地毯。保姆曾说地毯上有一大块污痕可能就是血迹，而李琪很可能在事后就把地毯丢掉了。根据室内情况估计地毯约9尺长，12尺宽，便到附近的所有垃圾场寻找这种尺寸的地毯。刑警们找了十几块地毯，大小不一，臭味冲鼻，所有的地毯都摊在学校的运动场上，再以李琪家中收集的地毯纤维比对这些地毯，结果是徒劳无功。丽莎还记得李琪几个月前买了一台长方形的冷冻柜，体积很大，可以将整个人横放在里面。由于李琪喜爱海钓，每次吃不完的鱼就放进冷冻柜保存。冷冻柜原来放在车库内，现在也不翼而飞了。
问：应该怎样分析冰柜？如果室内发生了凶杀案，尸体可能会被怎样处理？可以用什么办法来搜索？
家里没有海伦·凯莉的尸体，难道他将尸体埋在地下？我们搜查他家、后院，没有任何挖掘的痕迹。不过，丽莎曾提及李琪在附近有一块26亩的土地，我们立刻出动大批警力搜索这块空地。除了用特殊训练的警犬辨别尸体的气味外，随同警员穿透地面的雷达侦测地底是否曾被翻动挖掘过。
同时，还派飞机在上空用红外线侦测尸体腐化过程中散发的热能，以断定地底是否藏有尸体。飞机还自空中拍摄许多照片，可以查看哪里野草长得最茂盛，假如海伦·凯莉埋尸于两个多月前的话，埋尸之处草丛一定长得十分茂盛。经过许多搜索都无功而返，海伦·凯莉藏身空地的假设也因而破灭。
问：还有哪些可能？怎样进一步寻找证据确定侦查方向？
于是技术人员决定寻找目击证人，便在李琪家附近设置路卡，询问每个驾车经过的人。经过半天的拦路查询，一位驾驶铲雪车的司机表示在20日的清晨3时30分左右，风雪很大，他忙着铲除道路积雪，碰到一部小卡车，车后拖着一台碎木机，车速匆忙。由于铲雪车将道路拦住，卡车司机便很生气地叫他滚开，还对他竖中指。
铲雪司机说他当时觉得很奇怪，因为风雪这么大，又逢感恩节假期，路上都没有车，这个人怎么会拖着一台碎木机赶路？这台碎木机很像一辆小型垃圾车，与普通家庭所使用的碎木机不一样，一端是个斗型入口，另一端则有一个高高扬起的碎屑排出口。将树枝木棍等杂物从入口处送入，机器就会将之碾碎，切割再粉碎为碎屑，从另一端的出口快速弹出。
问：这一情况与案件有关吗？怎样确定二者之间的联系？怎样确定李琪的嫌疑？怎样收集证据？
物证搜索拿出李琪的照片请他指认，司机很肯定地回答说：“就是他，他对着我伸中指时，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绝对不会看错的。当时好像是沿着河边的道路向西开的。”技术人员用电脑推测，那个碎木机有可能停驻的地方，结果发现一个地方叫佐沃湖。佐沃湖其实并不是一个真的湖，而是一条河，流到该处河面变宽，河底变深，形成一个两边开口的湖面，河面上还有一架桥，风景十分优美，是个度假的地方。
问：为什么李琪在大风雪中拖着一台碎木机朝湖边去呢？
从铲雪司机的描述中，我们知道这是台大型的商用碎木机，当地只有几家公司出租这种碎木机，警察很快就找到一家在新镇附近的出租公司，发现李琪在海伦·凯莉失踪前的一个多星期在这里租用过一台碎木机。
问：如果碎木机是碎尸工具，交还的碎木机应该是什么样子？
接着，专案组找到了李琪退还的碎木机，并且查询李琪租借的经过情形。这家公司的经理表示，李琪来租碎木机时，他就觉得很奇怪，因为李琪既不是园丁，也不是清洁公司，再加上感恩节假期快到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租机器呢？
经理说，李琪租了约有一个多星期，在感恩节过后的几天才将碎木机送回公司。送回来时，机身上下非常干净，一般机器送回来都是需要再清洗的，但是这台碎木机看起来一尘不染，就像用蒸汽清洗过一样。两位侦查人员去检查这台碎木机，结果找不到任何证据或线索，可见清洗得多么彻底。同时，也找到了李琪用来拖碎木机的小卡车，但是在小卡车内找不到任何血迹或其他蛛丝马迹。
问：怎样进一步收集证据？
融雪收集证据！海伦·凯莉失踪的关键就在湖畔，碎木机在弹抛尸屑时，一定会在湖边留下一些碎屑。李昌钰和他的同事们不得不设法融化两尺多深的积雪，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碎木机在排出碎屑时大概会抛出到15尺之外的地方。李琪一定会在湖边找个平坦的地方停放碎木机，距湖面不超过15尺，而且中间不能有树木或其他障碍物。根据这些条件，有8个可能停放碎木机的地方。工作了一个多星期，才融了两个地方，而且都一无所获。接着，侦查人员在第三个地方发现了几片碎骨。
问：碎骨是人的骨吗？是被碎木机粉碎形成的吗？怎样分析证明碎骨是海伦·凯莉的？
专案小组马上振奋起来，架起了帐篷，开始驻营搜索。侦查人员按照顺序一块一块地融化积雪，清除地面上的杂物，再将泥屑放到纱网上冲洗过滤，再收集起来。化验室所有的人员，再加上镇警察局及州警政厅的刑警，一共几百人，轮流在湖边融雪收集证据。同时还组织了14位法医及人体骨骼专家作为专案组的顾问。
问：怎样分析利用这颗牙齿？
这是颗做过多次修补的牙齿，技术人员找到海伦·凯莉的牙医，调查了她的就医档案，发现档案内有3张全口牙齿的X光照片，分别拍照于1979年、1982年和1986年。现在只找到一颗牙齿，只有另想办法，将这颗牙齿旋转360°，每转一度拍一张X光照片，一共拍了360张，再与原来的全口X光片对比。果然，这颗牙齿就是海伦·凯莉的牙齿。而从其断裂的痕迹判定，这颗牙齿并非自动脱落的，而是被外力击断或被碾磨过。继续搜查，又有了新的收获，结果找到了56片碎的人骨，2660根头发，3盎司的肉块，一颗牙齿。
问：这些碎片是怎样形成的？怎样证实？
这些碎片都只有四分之一寸左右大小，四边都有多面形的切割痕迹。我推断这种切割痕迹强烈显示尸体经过碎木机切刀装置磨碎，并且只有在大型碎木机内，被装有八至九块刀片的切刀装置切绞，骨头碎片才会呈现这种多面形的切割痕迹。为了证实这一判断，李昌钰博士指挥技术人员用一头猪来模拟实验，因为人体和猪体有很多相同之处。将100多磅重的猪冰冻后抛入碎木机，一瞬间，轰隆几声，这头大猪在两分钟内就被铰成粉碎，碎屑飞出很远。经过比对，碎木机弹出猪骨碎片与湖边现场的人骨碎片形状完全一样，呈现多边切割的痕迹。
问：除了在岸边融雪收集证据外，还应到什么地方收集证据？
在湖边融雪收集证据的同时，警方派出蛙人到湖底打捞，在湖底找到一把电锯。找到一把电锯实在不稀奇，刑警人员征求李博士的意见，电锯如何处理。李昌钰博士决定将电锯拿回化验室检验。在化验室里将电锯拆开来，发现上面的产品编号被磨掉了。我们决定用电解法来重现编号。先用砂纸磨平，再涂上化学试剂，果然立即显示出一串号码：E5921616。
有了产品编号就有了新线索，追查电锯编码，我们发现这是一把十分昂贵的电锯，生产于密歇根州，出厂后由新泽西的经销中心批发到新镇的一家电锯中心。找到了这家电锯商店，发现老板患了心脏病，正在医院等候开刀。侦查员在病床边问老板是否记得将这把电锯卖给了谁，老板摇了摇头，但他轻声地说他保留有购物存根，在他店内货仓的一个鞋盒里。侦查人员马上到商店将鞋盒找到，一张张地查对存根，果然找到一张李琪购买电锯的信用卡账单，上面写着美金646元。
当询问李琪是不是买过一把电锯时，他狡辩道：“是的，电锯是我买的，但在两个月前被人偷走了。”他说了谎，因为在电锯里发现了人体组织，进一步检验证实为手掌的皮肤和肌肉，同时，其血型为O型与海伦·凯莉的血型相符。
另外，技术人员在电锯内发现了一些微小毛发，经过高倍的显微镜检验，显示为白人的头发，并且是染过的头发。海伦生前曾经染发，她总是先漂白后再染成金色。同时，湖旁的融雪小组也找到了18堆头发，一共有2660根，这些头发都可能来自同一个人的头上，有拉扯及切割过的痕迹，而且这些头发也都是染过的。
问：如何比较检验在电锯上和在湖边收集到的头发呢？如何确定这些是海伦·凯莉的头发呢？
专案组又重新回到海伦·凯莉家中搜索，在海伦·凯莉常背着的皮包里发现有一把梳子，梳子可能是她生前用过的梳子。经比对检验发现头发上的染色剂与海伦用的染色剂成分相同，其他特征参数也完全一致，果然都是海伦·凯莉的头发。但是，头发经碎木机切磨后又是什么样子，没有人知道。猪鬃与人发完全不一样，不能作为比对标准。
于是技术人员找来女性的长头发放入碎木机内，经过切刀装置绞切的头发果然留下拉扯的痕迹，与湖畔收集的头发也一模一样。不久，现场勘查人员又在湖边现场找到一个假牙的牙架，分析假牙架上的微量物质及牙医诊所的记录，也可以判断这是海伦·凯莉口中的假牙架。
融雪行动进入第四周，现场勘查人员又找到了一根残缺的手指，手指上只剩下带指甲的一边，指纹被切掉了，可是，指甲上搽有粉红色的指甲油，经过化学分析及比对，残指上的指甲油成分与海伦·凯莉梳妆台上的一瓶粉红色的指甲油的颜色和成分都一致。同时现场勘查人员还在湖边发现了一些蓝绿色的合成纤维，由棉花和人造丝混纺而成。
访问保姆，她说过感恩节那天晚上，海伦·凯莉穿的是她最喜爱的蓝绿色睡衣。因而也可以推断这些纤维就是海伦·凯莉的睡衣纤维。现场上还找到几片碎纸，隐约可见“海伦·凯莉”的字样，像是个破碎的信封。很可能是信封放在睡衣的口袋中，和尸体一起进入碎木机内，却没有被完全磨碎。
此外，还收集到一些类似女用内裤的纤维，经过比对，也证实是属于海伦·凯莉的。最终技术人员在现场找到56块碎骨，包括一块头盖骨、一块面颊骨、几块手指骨及几块腿骨，此外，还有2000多根头发、一颗牙齿、一副假牙架、半个指头。一共收集到了千分之一个人体的物证，且经过5000多项检验证实这些碎骨都属于海伦·凯莉，虽然现场勘查人员没有收集到海伦的完整遗骸，但是法医专家证实任何人缺乏这些骨骼及肌肉都是不可能存活的，海伦·凯莉肯定是被人谋害了。
“天衣无缝”的碎尸计划
检察官认为证据充足，逮捕了李琪。李琪在逮捕时非常狂妄地说：“你们说人是我杀的，有本事就拿出证据来证实我的犯罪”。开庭时检察官问李昌钰：“综合所有证据，你能推测出海伦·凯莉被害的经过吗？”李昌钰博士说没有问题，并结合科学证据分析了李琪杀害海伦·凯莉及毁尸灭迹的整个过程。
问：你能描述李琪的整个作案过程吗？
1月18日晚上7点，海伦·凯莉与家人吃完了晚餐后，保姆外出约会去了，海伦·凯莉则去帮小孩洗澡。8点，小孩们上床睡觉了，海伦·凯莉也来到了卧室，换上了她最喜爱的蓝绿色睡衣，顺手将一封信放入睡衣口袋内，准备躺在床上看信。
这时候李琪进了房间，两人为离婚事发生争执，海伦·凯莉转身不理会他。李琪顺手拿起重物，可能是球棒，也可能是手电筒，悄悄地走到海伦·凯莉背后，用力打击其头部，这一击将她打倒跪在地上，李琪再补上一击，海伦·凯莉头部流血，并有7点血迹喷到床边，同时她在重创后头部着地时擦蹭到了床边，留下了擦抹型血迹。
海伦·凯莉倒地后，李琪将海伦的尸体用床单包起来，放入车库内的冷冻柜内。然后回到卧室，用浴室的毛巾清洗地毯上的血迹。第二天清晨，他支开小孩和保姆，开始毁灭证据。他先找来一辆小卡车将先前租好的碎木机拖回家，将染有血迹的地毯全部卷起丢弃。
然后于9日深夜，将冰冻的尸体搬上卡车，拿出几个月前购买的电锯，以及车库内的一些木材，开车朝湖边驶去。到了湖边，他将碎木机停在一个接近湖中央的空地上，先用电锯将海伦·凯莉的尸体分段锯开（由于尸体已经冻僵，没有任何流动的血液，因而现场没有找到任何血迹）。
随后，李琪开动碎木机，将肢解的尸体连同一些木材一起放入碎木机内粉碎。碎片被抛到湖中央，但是一些骨头碎片和头发依然留在湖边。在粉碎完尸体后，李琪将电锯的编号磨掉，然后将整把电锯丢入湖中。接着他赶回家，继续毁灭家中所有的证据，并将海伦·凯莉的汽车停到飞机场，以转移警方的目标。
他满以为自己是个经过特殊训练的情报人员，精心策划了一个天衣无缝的杀人碎尸计划，但是没有想到李昌钰及其助手们能利用科学方法，运用科学证据证实他的犯罪。在科学的证据面前，陪审团裁定李琪谋杀太太海伦·凯莉的罪名成立，李琪被判处50年有期徒刑。
【本文节选自《犯罪现场分析（增订本），作者胡向阳 ，中国法治出版社 ，有删减；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图片源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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